第20章(第6/10 页)
曾经以为天大的事情,也不过尔尔。
就仿佛他的生活从来都是如此平淡。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和身边的同学没有什么区别的高考美术生。
只是当那伤口再次被人意外揭开,才发现里面的伤口没有愈合半分,仍旧鲜血淋漓。
楼谏重重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心情。
假惺惺地去热了一杯牛奶,端着去敲隔壁的房门。
“砰砰砰!”
敲门声一响,整个房间里面很快就安静了,殷刃有点慌乱地将房门打开一半,露出半张脸来,从小到大都没说过谎,脸色绯红一片。
“干嘛,我,我正要睡觉呢哥!”
“哦,原来是这样啊。”
楼谏笑得温文尔雅,不动声色。
“我刚刚听见你房间里面有声音,还以为你没睡,在和谁打电话呢。”
“啊,是我,我在背课文。”
殷刃的脸颊微红,从他的手里面接过牛奶,说了声谢谢,赶紧转身又把门关上了。
连点光都没露出来。
楼谏站在他门外磨了磨牙,心想真是一只小白眼狼,白养你这么久。怎么旁人和你招招手,你就屁颠颠和人跑了?小没良心的!
还有就他这撒谎技术,能有人信才有鬼。
算了,这事儿还是不能急……
头发还没干透,湿湿地往下耷拉到脖颈上,今晚横竖都是睡不着了,他转个弯就上了三楼的画室,提溜画架和画板下来到了二楼的露天大阳台上。
月光正好,墙上的三角梅一大片一大片地开,粉色的雪团一样从石头围栏上面淹下来,凉风吹来,花影乱晃,有几枝垂落到淡青色的台阶上,是很浓烈的毫不收敛的繁华景象。
楼谏的心稍微静了下来,重新在画板上面绷开一张画布,提起笔来。
三角梅明明是没有香气的,他却似乎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是已经腐烂的尸体的味道。浅淡明媚的粉色,也像是从艳丽深褐色的血红色褪来的。
他又想到血,想到尸体,想到他曾经废掉的那只左手,想到病床前面不断尖叫着的心电监护仪,想到很浓很浓的比夜色还要更深的黑暗。
一夜未眠,他画到月亮快
() 落了才收笔,看着面前的半成品画像无奈地笑了笑。
明明看见的是花,但是他画出来的却像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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