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旧日谈（五十四）(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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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夜凝凑上去，低头看了看病床上的人。
青白手背还输着滴液，血管密密麻麻分布的针眼是每天输液后未消下去的证明。呼吸机让少女的呼吸得以清晰可闻，不然的话怕是轻浅的要一碰即断。
头发已经掉光了，各种药剂和仪器化疗也让少女不能或者说没办法留下和其他人一样乌黑的发丝。面庞削瘦，脸侧凹陷，乌青的黑眼圈和没有血色的嘴唇都是最典型的病人特征。
这副面容比夜凝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以前照镜子时，没觉得自己有这么难看，如今这样以第三视角看下来，确实是病态瘦容。
她伸手去触碰自己的脸，手指红线和躺着的少女系在一起。
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她自己的触碰，少女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天花板。
“还活着……”
电子仪器显示着少女平稳的心跳，平行直线上偶尔出现的蜿蜒曲折，连绵不断，不死不休。
犹如她近二十年的人生。
她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
夜凝想为少女擦拭眼泪，却只能徒劳地穿过她的身体。
她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为自己没能解脱的，即将再次日复一日的痛苦的哀悼。
为自己还活着，对珍贵生命和微小希望的庆幸和感激。
【玩家夜凝个人进载度提升。】
【当前个人记忆进载度：75％】
【持续上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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